場景是人來人往的法蘭克福機場,旅客頂多把這裏視作憩腳站,最有興趣還是購物和填飽空肚,突然出現這尊高大威武的人像,穿著另一世紀的服裝,彷彿時空倒錯。歌德的雕塑如山般屹立不倒,冷眼看底下桌椅的人群聚了又散,有人閤上平板電腦,也懶得開口與手提電話交談,食指猛敲塑料套,也不是發送文字,拍一張眼前的照片,上傳到Instagram,面對愈來愈先進而又原始的資訊,不知歌德有什麼高見? (閱讀更多)
飲江聯想,莊周懷疑自己是機械人,又或莊周是機械人夢中的蝴蝶,又或蝴蝶愛上了機械人,誰又是誰的一生,如蝴蝶結一般難解,想解又捨不得解。飲江又說,平生不去窺人心事,半夜敲門佢會嚟話畀你知,敲門與否,還得看是穿繡花鞋抑或赤腳,抑或是否月圓——諗下都疏肝,要嚟嘅就留返俾佢諗啦。 這首詩,是贈給曉虹與沾樹的。 (閱讀更多)
近年香港檸茶界有異軍突起,檸茶專門店隨處可見,大多手搖店跟風售賣香水檸檬茶或「爆檸」,但佬編說:「叔叔真的老了,時下流行的口味實在很不習慣。對唔住,在座各位在佬編固執古板的口味中,都是垃圾。」港式檸茶,還是以美國新奇士檸檬製,香味最足苦澀味少的檸茶,方為上品。 (閱讀更多)
「虛詞」、「無形」這兩個名字,定的時候當然是因為我喜歡「虛無」這個詞組。一如文學雜誌歷來以紙本為先,「無形」這名字是先有的,本來網站想叫「大象」,取《老子》「大象無形」之意;但發現當時中國已有個文化網媒叫「大象」,避諱之而有「虛詞」。也有人說過以「無」為名意頭不好,我沒有理會。如今《無形》紙本要結束,想起前事,微微一笑。 (閱讀更多)
阿回記得,他把作家手稿燒掉那天,下著連綿大雨。那個星期像是下了八天的雨,街上途人的模樣,都被籠罩在一把把雨傘下,人們低頭趕路,誰也不認得誰。當天阿回收到了作家寄來的信件,那是一篇中長篇小說,阿回一口氣讀完後,但覺動彈不能,又重新讀了一遍。那真是優秀得讓人猝不及防的作品,文字就如傍晚時亮起的街燈一樣,散發著平實卻溫柔的力量,深深探進了人存在的內核。阿回盯著這份書稿,但覺體內有甚麼被磨損耗盡了,良久以後,從椅子上站起來,把書稿塞進外套口袋,提著紙皮箱與傘,離開了辦公室,走到公司附近的球場。 (閱讀更多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