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戈從林峯的〈幼稚完〉說起成長與代際關係,穿插不同廣東歌與流行文化的嬗變,看〈依然睡公主〉與〈幼稚未完〉對照前作,再回望那些五四文人與文學主流,許多事情早已不可同日而語。而所謂的任何一代的「後」,享受著「以後」的青春紅利,黃戈身為90後,卻無法代表一代90後,只能代表自己。最後他慨嘆20年代開始,8、90後漸退「以後」的青春印記,短短十幾年,少年維特變成中年維特,匆匆消散,還望繼續無知,無需妥協,堅持當時信念。
對評價欠佳的Marvel電影近作《奇異博士2》,黃戈另有一番解讀。劇情發展雖然急墜崩解,但統統都似曾相似。大師和高手們,被秒總是如此有趣。被封口秒殺的黑蝠王,或成最大贏家。還沒落畫,黑蝠王翹手在前,嘴角兩邊微微上揚,一副自信爆燈的姿勢和表情,就被製成各種迷恩、表情包。換個角度,黑蝠王才是這個時代的主角。總有人會記住上將潘鳳,很少有人關心華雄。
談論「黑天鵝效應」,最常回溯以前歐洲人看待天鵝的觀念,黃戈則以史事作為參照。歷史最經典的比喻就是「鏡子」,像鏡子一樣,反映出治亂興衰背後的理路。對鏡照天鵝,既在鏡中又不在鏡中。
快刀手都會切損手,所以忘記一個字怎麼寫,也不要大驚小怪。黃戈說,執筆總會忘字,尤其在習慣了手機和電腦之後,寫作的形式有了改變,而改變早就發生,即使知道打字的手感和寫字有差異,已是一個無法回去的狀態。提防時代,時代卻已得逞,感知變化,卻又甘於接受。
測字,是以字形為象,窺視天機。雖謂預言天機,但黃戈認為,字象詮釋乃出於我心,相同物象,都可以被詮釋出不同答案,未必是天道,而是作者的建構與安排。天命茫茫不可逃,文本以外,所有天機,都是被安排的結果。
小說裡的主角讀中文系,卻不以中文人自稱。黃戈以此寫成故事,廢J者,以示其非學有所成,乃系中至弱之輩,所以一切行事,不能以此否認中文系的價值。系中自有能人,捍衛其尊嚴。
不過老闆最近嗅到日子開始有點抖,風聲之中,時聞焦慮與迷茫,沒那麼容易繼續遊戲文章、權充看客。
既名為新,很自然就想起二十年前的《喜劇之王》。文本有新舊,因有互文的樂趣。如夢等於尹天仇?這麼想當然矣地比較,顯然很有問題。或許,這不一定是只換了演員的新版《喜劇之王》,而是《新喜劇之王》。其名為新,故嘗試論其與舊之別。以下為了避免誤會,如非特別指明,多指戲中角色,而不是演員本身。論的是如夢,不是鄂靖文;是尹天仇,不是周星馳;是馬可,不是王寶強。(張全蛋是例外,這名字太魔性,遠比查理有特色。)